“比诺曹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
“如果你所亲近的所有人都在欺骗你——那你要怎么做呢?是憎恨所有人还是原谅他们?”
“不知道.”
“是上帝残忍还是恶魔残忍呢?”
“不知道.”
“你确定你是清醒的认识这个世界吗?”
“不知道.”
“…但是你的鼻子已经长到就要戳到我的脸的地步了.”
像是小孩子最喜欢的玩偶剧那样的对话是从一个金发的少女口中演绎而出虽然她尽力的想要模仿剧中角色的声音但却怎么都学不像.
“Mahesh不要这么费力的模仿了也是难为你了每天都编一些奇怪的故事讲给我听.”
这温柔的女性声音源自一位坐在银色外观的轮椅上的美丽少女——少女穿着一身洁白的睡衣仿若一尘不染的天使一样.然而少女如宝石般漂亮的双眼却黯淡无光不禁让人猜想是什么人抢走了其中的光芒.
也许公主她就是堕入凡尘的天使吧…她本不该属于这肮脏的凡世的.
金发少女这么想着觉得心中隐隐一痛似是心被恶魔的手紧握一样.
“公主殿下您想要去外面透透风吗?”
“好呢我们去望风口看看吧.”
“嗯那请跟我来吧.”
金发少女走到轮椅后面轻轻抓住轮椅的后把以一种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不适的速度推着公主在明亮的走廊里前进着.由于在城堡里Mahesh没有穿战斗的装备而是穿了一身黑色紧身便装——她们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家属与病人一样——然而Mahesh的名字却已经是整个国度甚至整个世界无人不晓的.
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少女的Mahesh与名为Afridger的圣人共同控制着这个已经将近崩溃的国度艰难地在外忧内患之中维持着这个国家的运转.
对每一个国民而言这个名字无疑是英雄的象征.而对于那些徘徊在国境线之外的阿修罗来说即是一个令他们恨之入骨的存在.
科技的发展人类体能的突破随着人类社会的进步混乱暴力与迷茫却越加频繁人们最终开始质疑大众的判断力——群众的眼睛既是雪亮的却又是最愚蠢的.
人们开始觉得他们之所以无比的迷茫正是缺少了信仰缺少了英雄.专政的制度再次回归.
Mahesh她将无能的国王变为了政治上的傀儡将进攻国家的阿修罗击退.
却也只有这样的时刻Mahesh才能收起她伪装出来的坚强将心中最温柔的一寸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Mahesh今天不用去处理政务吗?”公主将头歪在椅背侧微笑着问着这个唯一能与自己谈心的人.
“嗯不用.阿修罗们已经谈虎色变了短时间内是不会越境袭击我们的.今天只有Afridger去处理一下关于那些地下恐怖组织的事就可以了.今天我可以一整天陪着殿下.”
“那真是好呢…谢谢你了呢Mahesh.”
“嗯?”
“明明那么忙还经常抽时间来陪我.也感谢你合理运用了我父亲根本不会利用的权力否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呢.”
“这是我应该做的.”Mahesh平静地回答着小心翼翼地推着轮椅——其实这个时代的轮椅已经完全能自己判断路线并安全地到达目标地点.
但是机器毕竟是机器Mahesh完全没办法对这种机器放心——虽然这个世界上也仅有这一辆轮椅而已.
城堡的占地面积而大就连四周的墙壁上都安置有可由人员远程操作的辐射武器一道无比干净的巨大的透明罩子将整个透风口罩起来如果由下看的话整座城堡就像是一个巨人而这个透风口则是巨人的眼睛.
Mahesh轻轻离开轮椅来到透风口前按下了位于墙上的开关然后罩子就向下打开使得略显寒冷的风灌进了城堡之中.
在城堡之下能看见整座国都——然而这座国都也只能用“曾经繁华”来形容了.
许多建筑物早已经在内部动乱和阿修罗的进攻中被摧毁了只留下了满眼的残垣断壁就像是一具具尸体.而在破烂横陈的街道上随处可见一些机器人在收集尸骨然后再将那些尸骨集体处理掉.就在位于城堡附近林立着一片接一片后来修建成的统一白色建筑物——那些是收容居民的难民营虽然设施健全但由于物资的缺少每天都有人因为缺少给养丧命但更多的人是在困难之中失去了勇气和信心去伤害别人或伤害自己.
今天又有上百人因各种原因失去生命.
看着肃杀一片的城市Mahesh的心中涌起一片无边的悲凉.
“Mahesh今天国都怎么样呢?”公主有些按捺不住地问道.
公主是不能知道这些的…还好公主她的双眼无法看见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很不错呢生长在墙根下的玫瑰花欣欣向荣人们为自己想做的事而忙碌售卖精美食物的大婶脸上洋溢着对幸福的满足调皮的孩子们在街头嬉戏打闹.没有比现在更好呢.”Mahesh没有犹豫向公主撒了谎.
“真是好呢.”公主将头仰在椅背上脸上写满对未来的憧憬“如果有朝一日我的眼睛能被治好就好了呢就可以看见这么美丽的世界了!”
“是啊.”Mahesh认同着却微微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
其实以当代的科技无论是双目失明还是身体残障都可以轻松的治好就像用胶带将裂开的物体粘起来一样容易.
只是…怎么可以让她看见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呢?
如此纯洁的公主她本就是不属于这肮脏世界的天使与其让她被这凡世所污染不如将她永远禁足在她心中那片美丽无比的天堂吧——即使那只是虚伪的鸟笼.
就这样好了…就这样让我怀抱着罪恶感继续欺骗纯洁的公主好了.
这是梦吗?
如果所有亲近者都在欺骗你你是会恨他们?还是会原谅他们?
是上帝更残忍还是魔鬼更残忍?
你确定你清醒地认识这个世界吗?
为什么比诺曹的鼻子会变长呢?
“樱子?”
嗯?是谁在叫我?
“醒醒!”
是露西那冒冒失失的声音啊…
我疲惫的睁开眼好像睡了几百年一样眼睛很难看清东西.视线沿着漆成明黄色的桌面侧着望过去看见有几个人影模糊的在我课桌边晃动着.
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我感觉大脑昏昏沉沉的刚刚睁开一点儿的双眼又要遵从内心的欲望合拢到一起了.
“樱子!”露西突然开着近七十分贝的高音在我耳边大叫了起来震得我耳膜都乱颤起来全身上下五脏腑都快跳起舞来了.
“干什么啊…露西…”我捂着耳朵难受地抱怨着“简直像是要聋掉一样了啊…”
“樱子你是属树獭的吗?明明昨晚九点钟就睡了居然还会在最后一节课时趴在桌子上睡觉!?”露西气呼呼地将双手抱在胸前用像是老师指责不争气的学生一样的口吻说着.
“哈…现在已经放学了吗…”
这么一说还真是呢我抬起头左顾右盼了一下除了我们几个真的已经没有别人在教室里了.
“小露西你不明白啦心思很复杂的少女即使躺下了也很难入睡呢.我就是呢!所以白天觉得犯困呢.”在露西的旁边一个栗色单马尾的大姐姐毫无恶意的笑着说道.
“不我认为你是咖啡因摄入太多了吧…至少伊莎卡你可是跟‘心思复杂’什么的无缘呢.”夜月学姐突然打断了伊莎卡学姐的话.
“诶?是这样吗?”
“是而且你上次的体重都有点儿超过健康的水平了.从今天起要减少你吃的巧克力等甜食的量了!”
“啊不要啊!巧克力可是会让人觉得开心的食物啊!每天都不能少啊!”
“这是为了伊莎卡你着想再这样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的!”
我叫道明寺樱子是一名普通的女子高中生而那位经常缠着我用各种冒失的方法折腾我的金发少女名叫露西·可奈是来自美国的一个女孩现在正住在我的家中.
其实我知道她心里最在乎我了呢.
而在那边名为橘夜月和香岛伊莎卡的两位学姐则是去年上这所高中来念书时结识的朋友.
橘夜月学姐是一位既非常有女人味同时也非常帅气的女人她是某个黑道组织的千金从小就掌握了十种语言精通格斗技巧与枪械射击而且成绩永远是全校第一简直就是无所不能啊!
而伊莎卡学姐却完全是个天然呆啊!但是伊莎卡学姐却非常喜欢粘着橘夜月学姐甚至两个人都住在了一起呢一定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呢.
虽然隐隐觉得她们之间的关系比友情还要高来着.
大家能够如此要好多亏了我们属于同一个校园社团一个专门为了打酱油而开设的社团——虽然听起来很像动漫中才有的那种东西但的确是在橘夜月学姐的压力下学校特别通过的.
“诸位不要这么看着她她会害羞的呢.”
樱井学姐的话稍带着一些玩弄的意味她轻轻拉了下站在她身边的一个女孩示意她进行自我介绍.
但这个孩子看起来非常腼腆的样子她低着头脸烧得像是天边的火烧云一样个头居然比露西还要矮上一些.天蓝色的妹妹头发型包在她的头上衬着她圆嘟嘟的脸可爱得像是日本娃娃一样.
“啊库罗难怪今天说有些事让我们先来社团室原来你去狩猎了啊!”夜月学姐愣了一阵突然一拍手兴奋地叫道.
“啊什么叫‘狩猎’啊说得好像我是怪阿姨或痴汉似的…”樱井学姐吐槽着夜月学姐那奇怪的说法.
“是小学生吗?!”露西摸着头插话道.
“不不…”女孩慌忙地摆摆手脸烧得更加红了起来就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她吞了一大口气儿才缓和过紧张的心情胆怯地小声说道“学姐们好…我叫源泉桃一年级C组的新生…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说罢她一下子就鞠了一个四十五度的完美的躬让人得以看见她挂在后腰上的一个粉红兔子挂饰.
“是一年级的新生真可爱呢!”伊莎卡学姐轻轻拍了一下手高兴地说.
“是非常有礼貌的孩子呢.”夜月学姐接着话茬然后偷偷扫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露西小声道“比去年的一年级生可爱很多呢.”
“你说谁!?”露西像是好斗的小狮子一样怒目圆瞪地将脸冲向夜月学姐.
“别这样啊露西!”我连忙抱住露西的脖子以防她突然冲过去和夜月学姐打起来然后试图转移话题“大家还是快点进行自我介绍吧!我叫道明寺樱子二年级B组!请多多指教!”
“好的我叫香岛伊莎卡!很高兴认识你!”天然呆的伊莎卡学姐第一个接我的话茬开始自我介绍.
“我叫露西·可奈来自美国最大的爱好是吃好吃的东西!比如苹果派豆沙点心炸鸡寿司…唔唔…樱子你捂我嘴做什么!”
“如果让你继续说下去大概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呢…”
看着嘈杂的我们夜月学姐优雅地拂过自己齐眉的刘海然后用流利的德语说道:“Ich freue michSie kennen zu lernen.Mein Name ist Tajibana Yotsuki.(很高兴认识你我的名字是橘夜月)”
“诶?”源泉桃有点迷乱了起来.
“不要对着新人说德语啊!”伊莎卡叫了起来.
“我已经自我介绍过了呢所以就不再介绍第二次了小桃你先坐下吧.”樱井学姐摸摸小桃的头温柔地说着然后拉出两个椅子与小桃分别坐下了.
“这下子我们社团有六个人了呢!六个人一起玩双六一定非常有趣吧!”伊莎卡学姐看起来非常高兴的样子连头上别着的粉色发卡不知何时掉到地上了也没发觉.
“应该是混乱还差不多吧…露西你画的双六地图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惩罚啊?”我想起露西画的那张双六地图就不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是啊比如在一分钟内吃下五份草莓三明治…这种事只有你做的到吧?”夜月学姐屈膝捡起掉在地上的发卡像是照顾妹妹一样仔细地为伊莎卡戴上它同时一脸无奈地吐槽着.
“哈?你们连这都做不到吗?”露西不满地道“要是我的话一分钟六份也不是问题啊!”
我看着小桃拘谨将双手放在桌下紧张地低着头似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融入我们之中我便试着问她:“小桃酱那个你是为什么想要加入这社团呢?”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突然问她问题小桃有点吓了一跳回答得吞吞吐吐:“那个…因为…那个…”
神情慌张的小桃用眼色向坐在一旁的樱井学姐求救着樱井学姐有点儿像是母亲看着慌张的孩子一样的笑了一下然后替她说道:“下午我去办事时看见这孩子的同学们都在一边玩只有她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所以就和这孩子聊了一下天.”
小桃犹豫地将右手盖在左手上心乱意乱地用指尖抓着手背的皮肤不敢抬头看我一样说道:“因为小桃不太擅长…和别人交流呢.所以大家都不太喜欢小桃的说…从樱井学姐口中得知了这个社团…我便想到也许我加入这个社团不会那么紧张的…对不起!”
“啊不用说‘对不起’啦把这句话当成口头禅可不是好习惯呢~放松些.”樱井学姐微笑着温柔地安慰着小桃.
果然是不擅长与别人交流的孩子呢…
不过以前的我也同样是那么一个容易害羞不敢和别人说话的人.但是现在我也能轻松地与别人交流了呢.
想到这我唤了一声小桃的名字:“小桃酱.”
“嗯?”
“在这里啊大家都彼此当作家人一样.小桃也是将我们当成姐姐就好不要太拘谨呢.”
“谢谢…”小桃虽然还是很紧张但听了这句话后明显放松了不少也敢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了“樱子姐姐?”
“嗯嗯!”我很高兴地点了点头.
然后突然感到身边传来一阵冷冷的杀气.
“原来如此樱子你是妹控啊.呵呵…”
我看着满身上冒着黑气的露西顿时浑身冷汗直出.
“等下露西…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的啊?”
“这只是对低年级的关心啊…”
“多说无益!准备接受惩罚吧!”露西一把从桌下拿出双六地图和一大口袋的草莓三明治“今天一定要撑破你们的肚子!”
“不要啊!话说你什么时候买来的一大堆草莓三明治的!而且刚才到底藏在了什么地方啊!?”
“樱子姐姐露西姐姐就在这里分别吧明天学校见!”和我们玩了一个多小时后小桃似乎对我们不再生分很容易地鞠躬向我们道了别.
“嗯再见.”
目送着小桃那纤弱的身影在路口处消失我放下了挥个不停的手然后看着身边眉头紧皱像是心里觉得很恼火的露西完全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呢.
“怎么了露西?你不是讨厌小桃吧?”
“那倒不是啦…虽然樱子你对她那么好让我有点心里酸酸的——不过这孩子倒是很讨人喜欢呢.”
“那是因为什么呢?”
“嗷…”露西不爽地发出像是小动物低叫一样的声音愤愤地道“只是没想到明明想撑破你们肚子的…结果一直都是我的棋子走到那格惩罚所有的草莓三明治都被我吃了!啊啊啊!”
“噗!”我差点没笑出来.
还是小孩子啊居然会为了这种事情生气明明当时吃草莓三明治她非常兴奋来着.
“啊!樱子你在忍着偷笑吗?这很好笑吗!?”
“对不起…只是没想到露西会为这种事情生气呢.”
“那个不重要啦我们晚上吃什么啊?”
“诶!”我吃惊地看着露西“你吃了二十个草莓三明治还没有饱吗?”
“难道你不用吃饭吗?再说了那些三明治对我而言也无非就是饭后甜点的级别嘛难道你不知道那些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吗?”
“倒也是…那些对露西来说还真是小菜一碟.”
“哈你是在变相说我是吃货吗?”
“不完全没有.”为了不让露西再次陷入奇怪的暴走中我连忙转移话题“晚上要不要做些米饭然后配上纳豆和味增汤?”
“唔…”听到与食物有关的事情后露西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转移走了“今天不太想吃米饭呢.”
“嗯那我们找家店吃面条吧.”
“我想吃炸酱面!”露西高兴地叫嚷着一把扑上来抱住我的胳膊.
“炸酱面是没问题啦!不要这样啊!”我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连忙示意让露西松开.
“为什么?”露西明知故问地道.
“现在还是在外面啊…会有许多人看着啊…”我用目光余角扫着路过的行人生怕被什么认识的人看见——虽说被不认识的看见也很糟糕就是了.
“怎么会呢我们明明是恋人日本的法律又没规定同性不可以恋爱.”
“虽说是这样…不过…再说了抱胳膊这种事应该我来吧明明露西更强势一些…”
“不要在意细节啦!快走吧快走吧就这样一起到那家店再松开吧!”
“诶诶诶!”
随着漆黑的屏幕上溅上一片刺眼的血迹然后渐渐隐去屏幕上才弹出一行接一行的幕后人员及演员名单表以此宣告影片已经完结了.
“真好看啊!后面那段差点让心脏都蹦出来了呢!”
露西推开自己的转椅然后低下身子从电脑的光驱中将食指伸进光盘的中心圆孔拿出了那个正面上画着恐怖鬼脸的光盘.
“不过要吓到我还做不到呢是吧樱子…诶?”
露西看着坐在一边的我不再说话而是摆出了一脸很疑惑的样子.
“露露西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啊…我的样子很奇怪吗?”
“樱子你…”露西像打量了怪人一样打量着我“好像在发抖的样子诶.”
“是是吗?”
我深呼吸一口气儿尽力掩饰着自己打颤的双手.
“好像还流了汗一样.”
“大概是屋内太热了的原因嘛…睡觉前一定要好好洗洗呢哈哈.”
“樱子你该不会是在害怕吧?”
“怎么怎么会!”我连忙一边辩解着一边从椅子上窜下来“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快洗澡然后去睡觉吧!啊就是这样!”
“奇怪…”露西有些不明就里的摇摇头.
睡觉前果然还是要洗个澡才好呢洗得干干净净的皮肤在贪婪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当它与光滑的被一接触就会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躺在云朵里一样.
喜欢早上洗澡的西方人能不能体会到这种乐趣呢?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说也许西方人那种方式也能体会到别的乐趣呢.
比如说可以清爽的开始新的一天吧.
但是话说回来为什么露西突然想看恐怖片啊…虽说这种片也的确让人想看又不敢看呢…
其实看的时候感觉还不是那么恐怖呢…但是等过了一些时间那些恐怖的镜头就开始像是沉到海底的尸体一样又浮了上来…
讨厌!这种时候我为什么要联想尸体这种词啊!越来越难忘记了啊!
我看着已经黑糊糊一片的房间里总觉得肉眼已经看不清的角落好像隐藏着什么恐怖的东西——也许是人型的也许不是反正都看不清.
是幻觉…一定是…
虽然我不停在心中否定着但却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用被蒙住了头.
早知就不看了…现在都已经木已成舟了…啊啊
我尽力将身体向后挪了挪直到接触到露西那软软暖暖的身体我才有点儿放下心来呢.
因为露西还在一边陪着我所以这样的话就会完全不怕了呢.
其实怕黑怕鬼怪什么的只不过是心理作用而已如果有很多人一起的话反而就不会觉得怕了.
但虽然明知道是这么回事我却还是违心的用被蒙住了头.
换句话说我还是相信有鬼嘛…
有些事就是这样吧…明明靠装神弄鬼来糊口的人却完全不信神鬼;能够治好他人心灵创伤的心理医生却可能纠结自己的心结而发疯.
不过有露西在的话…也就没有那么怕了.
如果露西一直陪在我身边也许我就会变得无所畏惧起来呢.
不过…现在还有个问题很难解决呢.
我…我…
我想去上下卫生间啊!
不知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因为晚饭时喝得茶饮料太多了吧…现在开始感觉有些…这该如何是好呢.
我伸手想去拉放在桌子上的台灯但犹豫了一下考虑到露西毕竟还在睡觉觉得还是不要打开台灯为好.
于是一边在心里默念着“这世上没有鬼”一边小心翼翼地钻出温暖的被窝在黑暗摸索着穿上拖鞋.
稍稍适应了一下黑暗我才发现屋子真的没多出什么东西来所以刚刚看见的一定都是自己看恐怖电影产生的幻觉呢.
夜半时分还真是安静呢只有时钟的指针一步一步挪动的响声和露西那均匀的呼吸声.
露西那孩子还真是好呢…看了恐怖片也可以这么不放在心上…
卫生间在楼下虽然只是多下一层楼而已但是…
我在黑暗中行走了几步来到房门前然后迟疑了一下将门打开来.
走廊中也是一片漆黑呢…连微弱的光芒都难以寻觅靠近楼梯口的位置更是黑得什么都看不见简直就像是笼罩在一片黑雾中一样.说是像另一个世界的入口也不为过呢.
刚刚电影中旧楼楼梯上爬行的恶鬼的情节再次在我脑海中放映起来.我感觉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然后又将门关上了.
真是的…我在怕什么啊…
明明平时夜晚去解手都完全不当回事的只是看了一次恐怖片居然连房间都不敢踏出去了.
怎么办啊…
我退后两步身体刚好撞到了电脑椅然后一下子就坐在了上面.
不如找露西陪我去…
不要!不要!
刚刚想到这个我就羞耻得抱着头拼命地摇了起来像是在向自己示威一样.
都已经是上高二的人了居然还因为一个恐怖电影半夜解手还要找别人陪着去——这简直就是小孩子才会干的事情嘛!
可是该怎么办啊?
忍到天亮吗?
但那种从下面袭来的好像是要涨到爆炸一样的感觉残忍地告诉我——这不可能.
大危机啊…我该怎么办啊…
强烈的生理需求像是将我放在了油锅上一样逼得我头脑混乱连思绪都像是拆开的毛线团变得乱七八糟.
不行了…这样下去会死掉啊…
神啊…救救我啊!
突然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肩上.
“啊啊啊!!!”我的惨叫声当时就把这个安静的夜晚给震了个粉碎.
台灯被拉开了温暖的橘黄色灯光溢满小小的房间里.在灯光照映下露西那稚气未脱的脸显得更加可爱起来.
“樱子你怎么了?”露西的手离开台灯她有点儿惊讶地看着惊魂未定的我.
“我…”我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因为羞耻而烧红的脸不好意思地低了下去.
“真是的居然因此而不敢去厕所了?为什么不叫我起来陪你啊?”
“对不起…因为觉得这样很丢人嘛…”
“难道现在这样就不丢人吗?我又不会嘲笑你你在纠结什么啊?”
“对不起…”
露西有些无奈地吐槽着我然后将一块蓝色毛巾递给了我令我用它擦干已经洗净的双手.
真是的…到最后还是要找露西啊…
“唔…不过樱子居然会因为恐怖片这种东西而不敢下楼新发现呢.”露西突然摸着自己那有点儿圆圆的下巴自言自语道.
“诶什么意思啊?”
“如果把这件事告诉社团里新来的学妹她心中的好姐姐樱子的形象一定会崩毁呢.”露西话里有话地说道.
“不要啊!”我听到这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
“为什么啊?难道樱子你真是妹控不成?”
“与妹控没关系吧!那样太丢人了啊!”
“呜…”露西的嘴角扬起一丝坏笑“那么就证明一下你是爱我的吧.”
“诶?”
露西慢慢地像是走着优雅的猫步一样靠近我然后踮起脚尖将散发着春意的脸庞贴近我的脸用充满魔力一样的声音诱惑着我:“给我一个深情的吻吧我的樱子.”
“那个…”我涨红着脸身体像是已经不听使唤了一样.
然而我还没等说出什么来露西的双手突兀地绕过我的脖颈紧紧地将我的脖颈环住将我的头压下去.
随即我便感受到了一种柔软的触感温暖的在我的唇上扩散开来.一股令人心醉的香甜温柔地涌进了我的嘴里.
已经…没办法思考了…
看着露西含情脉脉的双眼我感觉像是有什么情愫在体内爆了开来就像烟花一样美丽灿烂的在我的脑海中绽放着…
不知不觉地连身体都变得没有力气起来却觉得好热好像…
露西的身体突然一用力将我已经无力的身体压倒在了身下——竟在不知何时我们已经一起拥抱着倒在了地板上.
就这样吻着一直吻着直到我们都已经接近无法呼吸我们已经湿润的双唇才不舍地分开来.
“露西…”
“樱子…我做些奇怪的事也可以吧?”露西吐着热乎乎的气试探性的问她的双颊已经染成了樱色就像是春天盛放的樱花一样美.
讨厌…奇怪的感觉在身体里涌动着要…被做奇怪的事了吗?
啊啊啊露西是小恶魔!
“唔…这么久都没有反对看来是默认了呢.”露西舔舔发干的唇角试着将脸靠近我.
“不不要这个样子啊…好奇怪的…”
“难道樱子不想做吗?又不是第一次了明明.”
“虽说是这样但是…就这样在地板上还是第一次…而且现在都已经这个时间了…诶啊啊!”
未等我反应过来露西冰凉的小手突然从我睡衣下摸了进来贪婪地抚摸我的腹部.这令没有防备的我忍不住惊叫了起来.
“虽说一直都是在又软又暖和的床上不过偶尔换一下地点也不错嘛又不是在街上你不用担心什么啦.何况火都已经烧起来了哪里这么容易就熄灭嘛~”露西坏笑着说道.
啊呜看来今晚露西不满足是不会停下来了虽然人家也很想要就是了…不过在这里也…
啊啊!
露西将头埋在我颌下像是饮水的小动物一样缓缓地用她那湿热的小舌头沿着我的脖颈舔舐着奇异的感觉像是电流一样沿着脖子上的神经传达到大脑令人不禁抖了起来.
不行了…已经要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露西真是坏呢…每次都是这样一点儿一点儿引导我搞得我晕乎乎的就跟躺在云朵上一样…那么温柔又那么的喜欢使坏.
“樱子真香呢.不如以后天天晚上都做好了就像功课那样.”露西仍不满足地道.
怎怎么可以呢.做这种事像做功课那样…
嗯?
我突然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然后我和露西都愣住了.
功课…
露西把头抬起来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惊呼了起来:“功课啊!”
火比我想像的灭的还快…
忘记写作业的我们在夜半各自在头顶扎上了必胜带然后在灯火通明之下把书包都打开忙活起来.
啊啊啊明明想要做…结果变成补作业大会了啊!怎么会这样呢!
“樱子!这道题怎么做啊!?”
“稍等一下!”
“樱子我的数学书不见了啊!”
“稍等一下!”
“樱子我又饿了啊!”
“稍等一下!”
真是…难以形容的一天呢.
“樱子姐姐露西姐姐早上好!”
背着红色书包的小桃酱像是蹦蹦跳跳一样踩着满地的黄叶向着我们而来高兴地挥着手打招呼.
“早上好小桃酱.”
小桃纵身一跃跳到我们面前然后看着我们的脸很奇怪的侧着头问道:“诶为什么姐姐们有黑眼圈?”
“那个露西是因为什么呢?”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把问题丢给了露西.
“啊那个啦因为现在是秋天嘛我们吃烤地瓜时被熏黑了双眼.呵呵呵.”露西说了个一听就是瞎扯的理由不过连瞎扯都不会的我也没资格吐槽就是了.
“诶…”小桃明显被我们的回答震惊到蒙了.
“真得不要紧吗?樱子?”
“没关系我现在补会儿觉就好了…今晚回家写完作业就睡好了.”
午休时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完全没有休息好吃午饭完全像是味同嚼蜡一般我只好草草地填饱肚子然后就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俄罗斯有个作家叫契诃夫他写过一篇叫《渴睡》的作品.当时看到主角瓦尔卡因为渴望休息而杀死无知的婴儿还觉得很残忍——但不知为什么现在我反而有点儿能理解她了.
就这样完全不管不顾的趴在桌上睡了起来.
就算上课了被老师教训了也好让我小睡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睡了多久呢?
为什么感觉像是时间都被中止了一样.
过去了多久呢?
按道理应该已经上课了为什么既没被露西叫醒也没有被老师叫醒呢?
为什么觉得也没那么困了呢?
抱着满肚子的疑惑我小心地抬起头却发现教室已经空空如也了一个人都没有.
大家都去了?
“大家你们在哪?”
我在空荡荡的教室里迷乱的徘徊着呼喊着其它的人但却没人应声.如果不是从窗外洒进来的阳光证明现在的确是白天的话我搞不好会认为我一觉睡到了放学.
奇怪是都去上体肓课了吗?
我向窗外望去希望能看见在操场上活动的同学们.
但是却发现了更奇怪的事情不知何时起窗外竟像是被一片血红色的雾包围起来除了满眼的恶心腥红色什么都看不见.
血红色的光从窗外溢进来地面都倒映着这种令人作呕的血色光芒.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
我有点儿惧怕的后退了两步使自己不笼罩在血红色光芒中.
“真是极好的三个问题呢——所有你所信任的人都在欺骗你你会怎么做?是上帝更残忍更恶魔更残忍?你真的认为自己是清醒着的吗?明明是木偶奇遇记中根本没提过的事情却被Mahesh那家伙硬生生添了进去.”
一个诡异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转身望去看见一个穿着红色哥特式长裙的小女孩站在我身后血色的光将她本来美丽的脸颊衬得如同地狱景象一样可怕.
“你是谁?”
“我是谁都好反正用不了多久你也会记得我的.”女孩邪恶地一笑“那么现在先回答下这三个问题吧.如果所有人都在骗你的话你要怎么做呢?”
“可是并没有…”
“是假设是假设呦请回答吧.如果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也可以直接回答‘我不知道’这都没关系.”
“感觉好奇怪的样子…如果要回答的话也许会原谅他们吧…”我有些迟疑不定的回答着.
“为什么要用‘也许’这个带有不确定因素的词呢?”女孩一下子就抓住了我话中的问题如同审问一样一样反问道.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突然觉得心中有点儿莫名的嫌恶感立即打断了她的疑问——那种感觉就好比被什么人一眼看穿了我的心一样.
难道——我在心虚?
这是我一下子就联想到的答案否则我为何这么反常的打断别人的话呢?然而如果我所信任的人一直欺骗我我会怎么样?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很奇怪就好像潘多拉魔盒一样在打开之前也完全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也许正是我完全没经历过那种事——被所信任的人一直欺骗着.
也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完全没办法找出正确的答案来.
也只能本能地回答着“也许会原谅他们”这种话.
似乎这个女孩也不打算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转而继续问:“你觉得是上帝残忍还是魔鬼残忍呢?”
“这个…我不知道.”
“嗯?”我的回答似乎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歪了一下头好奇问“为什么会不知道呢?”
“啊?难道不可以这么回答吗?”
“一般人的话肯定会说是魔鬼更残忍吧——为什么你却说‘不知道’呢?”女孩睁开和窗外的血光一样腥红的双瞳死死地盯着我的双眼似是想从我的眼中寻找什么答案一样.
为什么那么急切地想知道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还是尽力保持冷静回答道:“因为也许魔鬼不一定是坏人吧.”
“是吗…”女孩似是满意的闭上眼睛若有所思地道“这回答倒也在意料之中——只是倘若这是你的真心的话也许你倒真的是不同呢.”
顿了一顿女孩再度睁开那双血红色的眼睛那如同红玉般的眼瞳中若隐若现的倒映出一个逆五芒星的图案.
“最后一位神——Kanja.”
空气突然变冷起来干涸的地面莫名的结起冰来像是什么神秘力量在袭卷在我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将我的双脚冻结起来.
“啊咧?这是什么啊?”
我挣扎着企图挣脱将我的双脚冻结起来的冰——然而这东西真的是冰吗?为什么我完全感觉不到一丝冰意?
这是魔法吗?
女孩邪恶的笑着仿若跳着冰上芭蕾般悠然从那冰面上步向我就像是蜘蛛沿着自己的网一点儿一点儿的接近猎物一样.
一种奇怪的无形无味的邪恶气息将我笼罩起来令我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那么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吧.”女孩走到我的面前踮起脚来将脸贴近我血色眼瞳中的逆五芒星更加明显起来“你确定你自己清醒着吗?”
如果你所信任的人一直在欺骗你那你要怎么办?
你觉得上帝更残忍还是魔鬼更残忍?
你真的确定自己清醒着的吗?
这些不是在我梦中曾经出现过的问题吗?
为何要问我这些…
“现在应该就是梦吧…完全不像是现实.”我刻意掩饰着自己的怯意似答非答地回道.
“这里也是梦没错…不过啊就算你认为自己是清醒的时候你也并非清醒着的.就像那位公主一样一直被Mahesh所欺骗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是——Mahesh喜爱欺骗爱的人你也在步公主的后尘呢.”
“什么啊…Mahesh又是谁啊?”
“又忘了呢…那么让你看一下曾经发生的事好了.”
女孩自顾自的说着用娇嫩的手掌在我的眼前一抹像是变魔术一样.然后我感觉眼前一片漆黑过了许久我才隐隐看清.
场景变换到了一个像是地牢一样的地方很潮湿很阴冷好像根本见不到光一样.
场景真实得让我肯定这绝对不单单只是影像那么简单.
这里是牢房吗?
这时我才看清在阴暗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人被奇怪的发光绳索捆绑着——说是“人”有些勉强这家伙的身高约有三米高如果不是因为天花板较高也许他会撞到头也不一定.
而这个不但是身高恐怖连相貌也很可怖的家伙居然还长着三只手臂而他的头部在侧面还有着不同的面孔或喜或怒甚为诡异.
而他似乎已经无力反抗身体软软地伏向地面依赖绳索的吊捆才勉强站立身上鲜血淋淋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如果不是他微弱的呼吸声也许我会认为他已经死了.
这是——私刑吗?
“长官那家伙还不招供.”
“让他歇一下如果让他死了的话就没人知道关于西线进攻的情报了——保证他的生命给养然后明天再试试电刑;或者找个他的朋友之类的人在他眼前粉碎成肉沫.谁都会有软肋的.”回应处刑者的声音是一个非常甜美的少女声音.难以想像可以那么甜美的声音却说出如此冷酷的话语来.
“好的.下官会尽力而为.”
“只要别让他跑了什么都好说.我先走了.”
“是的长官再见.”
少女音的主人背对着我向着那个十分瘦削的处刑官挥手示意然后侧身跨步有节奏的步出走廊.
在这牢狱般场景中不时有些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衬着这名穿着银白色骑士盔甲的少女那丝毫不乱的脚步声更显几分寒意.
然后在她行至看似冰冷的转角处时我看见她的侧脸登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她的侧脸竟然与露西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几分冷酷.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这惊人的一幕忙问我身边的红衣少女.
“对你所说的露西就是这个人——破坏之神Mahesh啊!”红衣少女邪笑着应允道.
“不可能!”我打心底不愿接受这个事实“露西她不可能会在这种地方做这种动用私刑的事情…这一定不是真的!”
“接受现实吧.在原世界中Mahesh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她自诩为神明却做着比恶魔还残忍的事情!”红衣少女咬咬红得如同血一样的唇角完全不顾我心理上的抵抗继续说道“她将我的子民关进集中营中折磨和虐待他们!一边在她的国民面前维持自己的虚伪形象一边却做着这种事情!”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捂着耳朵像波浪鼓一样摇着头拒绝听红衣少女的叙述.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啊!
紧接着我看见过了一段时间后和露西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来到了一座未来科幻风格的建筑物在接受了简单的消毒后她来到了一处看起来很僻静的房间前略略犹豫后轻轻叩响了房门.
“这脚步声是Mahesh吗?”房间中的人立刻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迫切像是等待父母回家的小孩子一样.
“是的殿下.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请进!”
得到同意穿着盔甲的少女无声地推开了装饰美观的房门迈着如同猫步一样轻的步伐走进了房间.
在暧昧的米黄色灯光下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很淑女地坐在软软的床边脸上写着一丝淡淡的羞涩就像是刚刚泛红的苹果一样.
“她是…为什么会和我长得一样?”我仔细盯着那个少女的脸不禁好奇地发问道.
“她是公主哦.”红衣少女解释道“不过和普通的女孩其实没什么区别就是了但是她的双眼却是失明的.”
听红衣少女这么一说我才发现那名公主的双眼浑浊而黯淡只能无神的望向一处.
“居然会是这样…”我吃惊地道.
“其实以这个时代的科技治疗失明和残障就如同在你的世界中治疗感冒一样容易.”
“什么…那为什么?”
“是Mahesh刻意欺骗了公主呦.”红衣少女邪恶的笑着不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用眼睛示意我看下去.
我也不再发问转头继续观看房间里的两个人——这种浮在别人的头上偷看他人的隐私的事情就像是上帝吧——但我完全无法对此感到兴奋.
名为Mahesh的少女解下身上的装备来到床前公主感受到了Mahesh的气息高兴地抱住了Mahesh的腰将脸紧紧贴着她的身体.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看我了呢…”
“对不起公主殿下最近战事繁忙.”
“Mahesh…”
“什么?”
“为什么…你的身上有血腥味?”
Mahesh并没因此惊慌只是淡定地回答道:“是错觉.”平静的就好像一直以来就是这样随便的吐出谎言一样.
“真的…”
“是真的只是错觉而已.”Mahesh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她轻轻抚摸着公主的背将脸埋在公主马尾般的秀发中轻轻嗅着一种人间难有的香味自顾自的陶醉着.
有一种诡异的安静在这好像与世隔绝的房间里弥漫着将时间冻结起来.
我突然觉得心里有隐隐的痛感就像是被一根针扎了进去一样.我忍住几乎晕倒的难受感别过头去冷冷地道:“停下来吧我不想再看了.”
“为…算了.”红衣少女晃晃头打了个响指所有画面都瞬间消失了.
“反正我也不会信的.”我咬着牙从牙缝间挤出这句话来.
“信不信都好与我何干?再见.”红衣少女说完匆匆消失在了黑暗中就好像从来出现过一样只留下我独自站在无际的黑暗中.
错觉…
真的是错觉…
真的是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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